落落和铧主角超越古代小说

韩春
韩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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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落和铧主角超越古代小说

A. 找一本女主角叫落落的穿越小说

LL你说的是妃常穿越:冷王的孽妃
这本我看过哦~
妃常穿越:冷王的孽妃
二十一世纪演内员苏容落落,演戏时很倒霉的被误伤致死,阎王老爷居然说收错了魂魄,准许她穿越到古代重新生活!

有她这么倒霉的吗?穿越就穿越吧,还穿到澡盆里,这该死的男人居完事后扔下她,冷情的告诉她嫁入了王府既不再是公主、更不配当王妃!

吼!哪里有这么霸道冷血的男人?

身体的原主人竟是明睿皇朝长公主,嚣张跋扈、人人生厌,残忍杀害明冽寒所爱之人,只为嫁给他!却在成亲之后被他鄙夷甚至报复!

摊上这副身子的一切命运,苏落落的幸福,终归何处?

B. 拜托,帮我找一2年前的部小说,女主名好像叫落落

唉,我说姐姐呀,让别人给你找类似的小说,真的有点大海捞针咯,而且连你自内己都不记得名字了,只是对里容面的情节还知道一点,我建议还是你自己找吧,因为只有你自己最了解这部小说的情节,多试试几个搜索引擎,比如:网络,google.雅虎,新浪。火狐。360,可牛,都行,我相信,只要你的关键字输入的对,基本上,这个还是可以找得到的,不过如果你记得小说的名字,或者其中的几个字,那也好办多了,也可以搜索……

C. 落落写的所有的小说有那些

书有三本:
1。《年华是无效信》(长篇小说)
2。《那些生命中温暖而美好的事情》(短篇集,包括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、《忙音--如果声音不记得番外篇》、《当绿》、
《成功的错位
》、《夏日终年
》、《捉影捕风
》、《你遇见谁
》、《是梦境与我为邻
》、《开往冬天的火车》)
3。《尘埃星球》
其余的短篇小说还包括:
《花是》
《听暖》
《飞鸟声》
《换手》
《沿绿光逃跑》
《蝉时雨》
《是非星球》(尘埃星球番外篇)
《线香花火》
《天体观测》(《线香花火》番外篇)
《有氧亲吻》
《樱花前线》
《远路云》
正在连载中的有:
1。《零纪年》(与丁冰合作,连载于漫友漫画100)官网为
http://www.zero-era.com/
2。《不让喧嚣着地》(连载于漫友STORY100)
3。《全宇宙至此剧终》(连载于最小说)
抒情散文类的就非常多了
个人比较推荐的是《我只想做你们的百万富翁》,非常感人~还有《亲爱的,我在这里》,很有趣
动漫同人也非常多,列举不完
比如《手心里的天荒地老》是NARUTO的同人哟~
另外,我个人觉得落落中期作品最赞,比如《蝉时雨》,《捉影捕风》,《开往冬天的火车》,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,《沿绿光逃跑》都非常地赞啊!前期作品嘛就比较不成熟,比如《当绿》。

D. 推荐一下落落最好看的几篇小说

长篇出书的有《年华是无效信》,女生心里描写很细腻;还有本《尘埃星球》算是悲剧,前面的内容比较轻松

重点推荐短篇
中短篇比较有名的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(感人,男主角被落落大后妈虐死了),《是梦境与我为邻》(讲无疾而终的暗恋的故事),《开往冬天的火车》(很温馨),以上都收在一本短篇集里

其他可以去落落的贴吧里找找,那里文很全,漫评什么的也很多

E. 一个女的穿越到古代女主叫落落他哥哥和爹地都喜欢他,后来他们三个又穿越回现代了那个小说叫什么名字

- - 你说的那不是步步惊心么

F. 08年左右在貌似是叫古今传奇的小说上看到的一篇文

首先纠正一下,是今古传奇吧。至于是哪篇我不能确定(信息有些模糊),可能是《华年轮》,全文如下:

华年轮作者:小椴

1、


——急景是个好词。

急景凋年,凋出一朵花来。那花向内开,开在年龄深处,是树心里的年轮。

华年站在街上,雪粒噼里啪啦地往下打,打着他身上的油毡。街心的雪都被车马压化了,街两边的雪却存了下来。街就是黑的,两边一片雪白。人站在街上,会觉得那黑黑的一条街简直像一个女子成束的发,卷着自己,直要卷出藏在心底的那个“家”来。

街边的小贩在吆喝着:“卖《名器谱》了,卖《名器谱》!”

要是数十年前,华年肯定会马上买一本。所谓《名器谱》,是号称“江湖第一蔑片”焉耆老说书的脚本,历数一年来江湖上发生的风云大事,读来或可励志,或可消遣。它把那么多三教九流的人物网罗在一起,说出个高低上下,论出个条条框框,让你觉得身边这复杂混乱的世界猛地有规划般踏实安全,跟个游戏一般。它是人人都喜欢读的“江湖年鉴”。

一辆车在这泥泞的街上驶了过来,溅得泥水点飞溅到街边的雪堆上,一打一个深凹下去的污印。

华年的心忽地跳了跳——有多少年没跳了?

要是二十年前,这样的街上,他总会莫名地期待出现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女,黑黑的街,白白的雪,明黄的油纸伞,半透半亮的自己少年心事……要是十年前,他所期待的会是一辆油壁七香车,车中若隐若现地感觉到有个女郎存在,不用看到,只要用鼻子去追随那油壁车中若隐若现的香气,那时年轻气盛,只怕更喜欢多出来的那红油木板的隔障……

而如今,他已三十七岁了。说不上“鬓已星星也”,可还是没想到心会突然一跳,跳过了后,不由哂笑起自己的心还会这样跳一般。

车驶过他几步,停了下来。而车上面下来的,居然——真是一个女人。

这世上的“女人”并不多,尤其三十岁以后还显“女人”的。弱质少女像一盏竹叶青,以后的运途只有两种:一种是敞开了盖的放着,时间越久,味道越寡;一种却是闷在坛里,历久弥醇。

只是怀着一种品鉴的兴趣,华年朝她望去。

那女人……是后一种。

她戴了个头兜,连在斗篷上的那种。斗篷是貂鼠的,已经旧了,面子是绿色碎纹锦的面儿,边角里露出毛绒。

那女人对他歉意地笑,为刚才马车轮子卷到他身上的泥水。女人的脸上有些皱纹,让她的面孔更像菊,有一种复瓣的美。她就站在那里。这里是街口,这条街上人不多,毕竟近暮了,除了行色匆匆的三五人,就只他们俩。

雪意渐渐冻红了那女人的鼻尖。那鼻尖从斗篷上的兜里伸出来,坚执探进这冬天里。

小半个时辰了,华年在屋檐下问了句:“等什么?这么冷的天儿……”

女人猛怅惘了下,几乎无意识地:“我在等着看自己的儿子被杀。”

两群少年忽然从街两头卷了进来。

一群人多,有近二十个;一群人少,只有三五个。

他们都拿着奇怪的刀,一共两种:一种是黑铁片样的长条磨出了锋,尾端用布条缠住。上面缠的布条颜色各异,相同的是大多握久了几乎辨不出颜色。

一种同样也是黑色的铁条,细长,开了三条锋,顶端成个三棱锥形,尖尖的刺,尾端也缠了布。

人少的那拨儿人里有个少年姿式特异,他一腿向前,拖着另一条腿,手里拖着不能叫“刀”的那片铁,铁划着地,划向前面来。

女人的唇角就开始抖。

“你儿子?”

她点头。

两拨少年已两股风般的遭遇,缠在一起。然后那里的风就乱了,上风、下风、后侧风,刀风、刃风、腋下兜出的男人体味道的风,所有的风纠缠在一起,冲荡不出,或者它们就喜欢厮混在这纠缠里。男人是群体的,只有裹在一起的挤,才能让他们觉出生之意义。

——血、很快地就见血。

血落在泥地里并不红。刺激的是它的气味。借着那喊声的威势,冻得成块的空气被劈开了缝,缝里钻出咸腥的味道。

那个女人勉力地看着,固执地向她儿子看去。那被看的少年也同样固执地、不看她、只看着敌人。

他确是拼得最凶的一个,也确有功架,看似练过的。但这样的街头火并,等闲功夫在身并不起太大作用,死于乱刀的机会远远大于脱身。

那少年却振起一脸的昂扬:他在打拼属于自己的第三条街道,兴奋的脸上甚至透着辉煌。

终于一道血顺着他大腿一条线地绽开。那女人的身子摇了摇,少年却把刀交到了左手。

无赖贼也有无赖贼式的果勇。斗得紧时,好多缠刀的布条松了开来,飘在空气里,上面染了汗渍和血。

她儿子那帮人少,要输了。这是一个女人也能看明白的局势。她的身体开始大幅度摇晃。

——现在、她儿子那群输局已定,要比的、不过是看她先倒还是她儿子先倒。

伴随着那斗篷锦面发出的声音,女人开始软倒,像一摊泥,自己的头慢慢缩向自己的脚,中间像是没了身子,她的身子空了。

这时,一轮光亮的月轮升起,照花了所有殴斗人的眼。

那个少年犹自在苦拼,却猛地觉得自己的手里已经轻了,觉得身边人的手劈了下来、刀却没落在自己身上,发觉自己手腕已被一个人攥住,像拖死狗一样地把他从街心拖了出来。

他下半个身子全拖在街上的泥浆里,眼睛还看得到场中伤与未伤的两拨儿人,无论敌我,手中那黑铁的、他们自诩精炼的刀,都已中断。

——断得都不曾壮烈。

2、

“救我干什么,你又不是我娘。”

华年只好心地笑笑:“就当我是你爹吧。”

少年失血过多,本已昏过去了。人中重重地疼过一下后,刚醒过来,就对自己想象中的娘发怒。及至看清他眼前坐的是个男人,不由怒道:“我还是你爹呢!”

那男人笑笑,没说话。

那小子接着又怒气冲冲地冲着男人喊道:“你是她新找的姘夫?”

华年一巴掌就向那少年脸上掴去。那少年的脸登时坟起一指高。他勉力忍痛,还是吐出了一颗牙。

华年只淡淡道:“你就这么急着给你娘找姘夫?如果是,我不妨考虑。”

他的气度宁定,眯起了一只眼:“你叫什么?你爹看来是楚雄,看你的刀法是他的架路,可连半成功夫都没练到。你这样的功夫,他要是从坟里探出半个身子,都会羞得满脸通红的。”

那少年又羡又怒地看着他的风度,张口就要怒骂。

华年却忽低下了头,捡起那少年刚吐落的牙齿,又拈起那女人刚刚给他缝衣服时借的针,就向那牙齿上穿去。那针竟在那颗牙上生生钻了个洞!

华年手一紧,按住针头针尾,直接把它扣成了个铁扣,然后一伸指,就在那少年头上截下了截头发,把那颗牙齿系成一根链子,拍放在那少年面前桌上。

少年本已惊呆,又不甘受制于人,犹待挣扎。

华年淡淡道:“这针是你娘借来的,我刚才缝你皮肉上的伤口用过,后来你娘又用它缝了你的衣裳。”

“你们这帮小混账,不是很想挂一枚狼牙在脖子上来炫耀吗?那挂上你自己一颗狗齿吧,也算纪念。”

那少年神色暴怒起来。

华年却一语斩截:“你给我省省。信不信,你只要再有一句出言不逊,我有本事立时剥了你的裤子,连小衣都不留,拖着你的那条受伤的狗腿,让你牙磕着地,走遍你打江山的这片街区。你不是要拼码头吗?那我让你先亮亮你的榔头。我有本事让你一辈子在这里抬不起头来!”

少年本已失血的脸这时更不由白了白。他们这时坐在一个小饭摊上。

华年忽冷喝道:“吃饭!”

他在少年面前放好了一双筷。

只有两碟菜:一碟白菜,一碟盐水花生,还有一大碗泡了开水的冷饭。

少年是流着泪把饭吃下去的。

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管教过他,他有生以来也头一次面对别人这样的严厉。可不知怎么,这严厉却让他感到一丝……安全。

在那男人带给他的巨大恐慌中的,却浑杂着一点、让他羞愤交加的、“安全”。

他吃完了就被扔在床上,睡了。华年却走出那个小店。天已经黑了,路上的雪冒着黑黑的寒气,这里是城南,离那条血拼的街道已有很远。

本是个有点荒凉的地界,可转过街角,没有房屋的空地上,一辆马车旁边挂着一盏马头灯,在那儿等着。

华年怔了怔:“你还没走?”

“我还没有谢谢你。”

华年笑了笑:“谢什么,你就是不在,我看到了也多半要管的。”

他眼角划过了细细的皱纹,不知怎么,这皱纹给那灯下的女人看着,让她觉出了一点信任与安全。所以她能用柔哑的声音说:“原来你行侠仗义,都跟我们这些寡妇弱女无关?”

她的唇角现出一点笑纹。

华年看着她:她是不算年轻了,她的脸也不再是清皎冰洁的百合花瓣。马头灯黄黄地揉着她的脸,让她脸上的皱纹浅浅复浅浅,有一种复瓣叠枝的美,像晚秋的菊落在霜华上的影子,直如描画,但实在自然。

华年忽有了一种一个成年男人遇到了一个成年女人的那种感觉,一个懒于故事的人遇到了一个真有故事的女人的那种感觉。

他的心被轻轻撩拨了。

那女人低声一笑:“我可不可以,请你喝酒?”

酒是这个年纪才能品出味道的东西。不是少年,少年喝酒是为了给人看。这个年纪的酒,滋味有如听一场诉说。

所以他们面前多出了几盏酒。

——市酒、玫瑰重升、开远的杂果酒、杨林肥酒。

“都是滇酒。”女人悠悠然说。

看着华年端着那盏杨林肥酒,她又微微一笑,都有一点风情了:“肥酒是绿的。蒸酒的时候,上面吊一块肥肉,肥油一滴滴地滴在酒里,不知怎么这酒就绿了。”

“你很懂酒?”华年小心翼翼地把筷子放好。

“我第二个丈夫教的。”

“我一共有三个儿子,一个丈夫一个,这个是最后一个的。说来好笑,倒是这个最大,他十七了。”女人脸上有一点歉然的笑,似是歉然这个儿子给他带来的麻烦。

华年疑惑地看向她。

女人就解释道:“我就是传说里克夫的那种女人吧。嫁一个,死一个,都嫁到第三家了,结果第三个还是被我克死了。”

“他的名字你可能知道,叫楚雄,江湖上人称‘生当人杰,死亦鬼雄’的。他如今当真远死他乡,为鬼之雄了。头一个男孩不是我生的,后来两个,更是丈夫先房的。可我怎么着也算‘妈’吧?一样地操心。三个排下来,倒是岁数一个比一个大。这是最后一个,也数这孩子最大。

“楚雄死的事,江湖上传说越来越多,传到后来,我都不知道倒底哪个是真的了。好在,这以后三四年,我都没嫁。总以为,这个孩子我算保住了。”

她眼角生出一丝细细地皱纹:“一个男人都没保住,这孩子是我一手带的,总可以吧?那时,我已嫁得太多,不想再嫁了。何况名声也不大好了。”

华年笑了笑,已了然于她的身份,原来,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“江湖后妈”。她第一嫁可谓风光,是嫁入世家豪门山东魏家。魏家号称“崔巍”,是晋祠一脉,与韩、赵齐名。她嫁过去后,丈夫早死,又无子息,过继了一个远房的侄儿以传香火。

没想到魏家的人居然没留住她。传说她对那过继的孩子很不好,当然对于“后妈”,传说就总是这样的。对于一些真理,大家总不惜削足适履的,那要让人觉得这世界有规则,也就安全。

可她再嫁也是续弦,却还是有名的男人,是有了一个儿子的卫紫候。卫紫候号称“天香国士”,他能看中的女人,当然非同一般。可她这第二个丈夫也活得不长久,好像跟她一起不过两三年,她守丧就又嫁了一次,这一次就是鄂北大豪楚雄了。

还是已有一个孩子,刚救的看来也就是这个。

只是这女人,在江湖上人都被人直接呼为“江湖后妈”了。

“后妈”也自有后妈的风情。她微微一笑:“楚雄死时,他只有十二三岁。一开始还是很听话的。那棵遮风的大树倒了,再也不能为我们遮风,奇怪却还有余力招风。所以我们就躲到了这个没人认得出我们的城市来。我没再让这孩子学武,这不算我的主意,他爹当初也不情愿的。我想让他念几句书,以后中个秀才,或可以教点书,或是开个头巾店什么的,安安稳稳过一生。

“没想,这世道不是一个有那么点傻想头的女人可以随便混的。我们交托出去入股生息的钱先是被柜上骗了。这孩子走在街上,因为是外地迁来的,也常遭人骂,遭人欺。从那时起,他就喜欢问我他父亲的事。

“我不太想应答他。因为,当初他父亲在世,那些事我就不想问也不想听的。没想这孩子在外面被打得越来越厉害,直到骨折了……我还记得,三年前的一天晚上,他忽然肿着眼,碎了肩骨地跑回来,怒气无从发泄,就怒向我吼:‘你都是骗我的,你都是骗我的!’他说我想让他走的路都是骗他的。我一边给他弄伤,一边看他脸上血和泪交混流下,心里伤得……不知该怎么说。那一天起,他就不读书了,开始不停地凭记忆练他父亲传给过他的功夫,也开始在这城里的街上混。一旦我想管他,他就来一句‘你又不是我的亲妈’!”

她苦笑了下:“就这一句,就足以把我噎得血脉倒流了。”

她脸上的表情略见恍惚:“没想他也够硬扎,从头一年起,他就开始他父亲当年争霸的路了,只是格局远远小了。他先结拜了几个兄弟,霸下了一条街,接着又是第二条,今天是争第三条吧?可是我知道他这回惹的那帮人人多势大,我劝不了他,我一劝他就会不再回家。他得意他把钱抛给我时的感觉,那样年轻的神色。所以,我跟他说:‘我一定是要来看的……’可他不为所动。”

她的神情猛地茫然了起来。

那茫然,洗净了她脸上的尘纹世路,让她回到了一个小姑娘似的年代:对这世界,对这些男人,对这莫解的权力与声名的争夺,露出一点至死犹惑的迷茫来。

华年有些同情地试探道:“所以,你就来看他的死?”

女人感受到了他的同情,有些不愿无功受禄的。

“没什么,也该不会怎么伤心了。”她抬起眼,苦笑了下:“不只一个了,总是看着一个个男人为这个,为那个,苦搏而死。大的男人,小的男人,从少年、到小伙儿、到中年,甚或老年……魏其叔公他那么老,不是都六十岁了?还去讨当年他那一场不甘的败,不也是死在这上面的吗?我看多了,其实也就寻常了。”

她感受到华年那有些温温凉凉的目光,先没说什么,却悄悄回头,似乎抬袖拭了下,再转过头来,本待笑的,却犹受不住,就半笑半悲地开玩笑道:“你别看我,你再这么看我,我怕我真的会哭出来……”

说着,她猛地回头。怕要把头颈都扭断了,望向马车厢外那个黑浓的夜。肩头憋了好久,终于控制不住地发出一下耸动,像忍雪的菊终于承担不住地一颤,冲着那一条长街,不欲人见地泪眼弥漫……

4、

那女人说了那么多,没说的潜台词只一句:哀恳的,却有尊严的、不肯放下身段的,却复又哀哀恳恳的——“帮帮我,管管这个孩子!帮帮我……”

华年什么都没说,只在心里点了点头。

那孩子的名字却是自己取的,叫做“楚囚”。华年问他时,他就一梗脖子,瓮声瓮气地说:“楚囚。”

——有点自炫、又有点自虐的那么一个叫法,更像一个孩子在黑得无穷无尽的夜里恣意蹬踏地哭:越来越长大的身子,越来越短的棉絮,越来越旺热的激情,越来越冷的世路……

听到这个名字,华年的心里,隐隐涌起点温情。

他先押着楚囚,一条街一条街地退“保护费”。一户户商户半是惶恐半含揶揄的脸,既羞辱着楚囚,也激怒着楚囚。看似老实人的报复其实更可怕,一群群“羊”就是这么抵抗、腐解了那一头头狼的。

楚囚振着声音说:“你别看他们可怜……”

华年截声道:“我也知道他们可恨,甚或弥足憎厌。但并非说明你有权。你如果跌进对一批弱者的仇恨里,你就永远也都只能是弱者。”

“弱者”这两个字可以触动楚囚少年的心。

一个少年,也自有一个少年所不肯自污的尊贵华严。

可那还是羞辱的。

那羞辱的强迫性奇怪的却不来自华年,而来自于那些不相干的眼。

但从那三条街上回来,华年拿起了那把楚囚被他削掉了足有三分之一的“刀”。他看了它好一会儿,眼神里藏着理解与……同情。

“起码有一点你没错,我知道你甚至买不起一把好刀,但我猜你一定想过,不管是什么,只要注入汗、血和精力,这样的黑铁片同样也可以成为一把‘名器’!”

楚囚的眼就振奋了。

华年的眼里划过一丝赞赏。

不给太多,只有一丝。

那像是三个字的批语:“有骨气!”

然后他简断地说:“从今天开始,我教你,你爹该是怎么用刀的。”

——只此一句,就足以让这少年甘心被圈住数年。

何况以华年的功力,更足以圈住这少年数年。

哪怕楚囚其实不知道华年是什么人,只知道,他实在很懂刀。雁翎刀、四平刀、太极刀、五虎断门刀、妖刀、朴刀、甘露刀……天下居然有如此多的“刀”,各有其道理的刀,也各有其缺憾的刀。

那些道理,足以思之数年了。

那些缺憾,更足以思之一生了。

楚囚沉迷入刀。

可华年一直没有再去看那个女人。他不主动,他很少是个主动的人。

习刀的都一样,蓄势良久,还耻于一击。不必须发生的,就不必让其发生。只有一次,练刀的间隙,华年突问了一句:“你娘叫什么名字?”

“苏落落……”

——苏落落?

华年在练刀的院子里怅然抬眼,满院都是楚囚偷瞥一眼后赶紧练刀的霍霍刀风。他不去管那少年在想什么,不自禁的、小小放纵自我的、去想起一张有着皱纹的脸。

像……一种什么“酥”上的丝纹,唇齿一沾,触舌即化,可总有那么多余屑,那么遗憾地籁籁而落,永远无法一口打尽、也永远惹人想一口打尽的、那么有包含的……一个女人。

直到新年,楚囚硬逼着华年去他家看看。

这孩子也开始长大了,却同时在“变小”。他开始不再只是剽捷勇悍,也渐渐有了一丝孩子式的恃宠耍娇。可这耍娇他毕竟羞于给人看,更羞于让自己看。可还是有了“撒娇”的心,撒娇是因为恃宠。恃的是冷静的华年从不表露的宠。所以一旦发作,华年却也拒不了的。

最后,他是怀着一种放纵一下孩子式的心情而来的。

像一个严厉的长者,不肯承认,却更加独享着那份放纵小辈的私密的快乐。

简简单单的一桌酒。菜只四个。

苏落落浅袖深红。那衣衫是旧的,红褪了色,罩在外边的是一袭浅窄的半臂。半臂是一种妇人衣着,像一个过长的、过膝的坎肩,约略得都快人瘦如词了。袖口褪了色,半红带白地从浅青的半臂里露了出来,像一句忘了出处的词:花褪残红青杏小……

苏落落一只浅袖,就那么浅浅地拢着酒。

酒在她指下,三根指。

袖盖到指节,中指节。

话里也有一种半含半透的温逊,如她的年纪,正是“花褪残红青杏小”。

“总是在这么需要有酒的时侯见到。”她笑笑地说。

“因为我就是那种酒肉朋友吧。”华年也很放松。因为楚囚居然成了一个好学生,不肯放松一点,年三十,还在院子里练刀。

那年轻的身子矫健,身上的衣服簇新,臂上的筋肉爆爆的,劈出的刀风霍霍的……

光这些光景映窗,就如春风袭面,让人不自禁放松起来。

“今儿喝什么?”

“当然是‘屠苏’。”她微微一笑,“虽说这名字于我是不大吉利,但且不去管它。只是,‘先生’怎么一直不肯来?我们束脩奉不起,一杯水酒也不肯随意来领吗?”选择‘先生’一词,让她小费了点斟酌。

华年微微一笑:“可能因为我自惭老丑。”

本来是谦词,说出后,却像关涉到一点风情。

所以他补充道:“开始未见成效,所以拖延着不敢来;后来稍有见效,因拖得时间长了,反更不好来,一来,怕更像挟恩图报似的……”

也还是句玩笑,可这玩笑开下来,更像关涉上风情了。

——只怕还不只风情,直似……调情。

华年不由微愕,但话已出口,且不去管它。

苏落落一笑:“没错,好多事,拖得越久,虽越搁不下,却只能搁下。”

她的眉目间微现悠远:“像我第一个夫家的孩子……很多人不知,我其实是有一个亲生的孩子的。但江湖传说,从来为了更近传说,就会忽略掉好多事实,弄得好像我只是三个儿子的后妈。”

“其实我还有一个女儿……”她的神色更见淡远了,淡远得正好去埋那深远的痛。

“那是山东魏家的。不过女孩儿可能不算孩儿,当时他第一个死后……第一个不是我自己要嫁的,是指腹的婚约……他们问我是否守志?我说我肯定……肯定还是要‘生活’下去的。他们就让我走了。可那个孩子,我也就再难见一面。”

华年微笑地看着她。他的微笑中包着苦。

——他的刀法本已破格,生命中,更是不太关注什么“守志”的道德了。“守志”?守的谁的志?那众口一词强要求你有的“志”?

他微笑地望着她,想:山东“崔巍”那样的人家,居然肯放一个女人活着出来?她走出那个门,一定走得相当艰苦,是“净身出户”?

他微笑地看着,心底却泛起一丝苦来。

苏落落已重整欢颜了。这个女人,虽弱,却也不全任由生活选择她,偶尔地、力所能地,她也尽力在选择生活。接起了刚才的话头:“你怎么可以说自己‘自惭老丑’?”

她一双眼平静地看着他:“其实我觉得你很美啊。”

华年愣了愣,他没想到,居然有一天,会被一个女人称赞自己很“美”。

华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脸,那张少年时他一直自憾的脸。

窗外的雪敲打着屋檐,女人的眼角微微地蜷起来,全不管那会生出皱纹地蜷了起来……听那一场、急景凋年。

不知怎么,他们似同时想起了那个词:急景凋年。

——急景是个好词。

急景凋年,凋出一朵花来。那花向内开,开在年龄深处,是树心里的年轮。

树的花其实是开在年终岁末万物凋尽后,剩下的枝丫裸露出一根根瘦筋,迎风陡峭,可心里的尘灰冷意,不甘于酣痛还是会攒聚成花来,有时攒成一种郁闷的恣肆,有时凝聚出点暗魅的深艳……但都只成就自我的怀抱。

而这花,是终可——待浮花浪蕊俱尽,伴君幽独的。

他们听着窗外的雪。

——急景这两个字有着音乐样的意味的。

它是:“怅望浮生急景,凄凉宝瑟余音”。那些身边的急景急急掠去,速度太快了,后者追前者,像箭追着箭,风拍打着风,后来的雪敲打着前面的雪,直到敲打出冰来,直要敲打出声音来,终究敲打出音韵了。

戏台上的锣鼓急急慌慌地往前赶还是一种戏剧化。可这急景之音,疾去得太快了,人在走,风在向相反的方向走,下一声的传出远比上一声慢,所以到来的更晚,听长了,像越听越拖拍的调子。

追不上的就总是好的,像今夜,除夕,无数人在生命深处爆响了年轮之花,可终究与谁,可以共数那年轮的深魅?

华年与苏落落的眼睛忽然碰到了一起,在这急景凋年的晚上,忽然同升起抹调弄岁月的心情。

……那心情色本斑斓,被岁月磕碰得泛白,玩弄心起,苍凉里却又透出抹深艳来。

5、

“何方鼠辈?”

院子中的楚囚忽然停了下来,按刀而叫。

四院里就响起了一片“吱吱”声,有人哧哧而笑,有人猖狂而笑,有人窃窃偷笑……却有人放肆叫道:“没错,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鼠辈?姓楚的儿子果然有眼光,一语就道出了我们的出处!”

楚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更没想到有人会自认“鼠辈”。

可院子的门已吱吱呀呀地开了,屋梁上似乎有老鼠在咬,油罐里也有老鼠偷油的声响,像有很多牙一起在咬,咬屋中的书、木头、衣服、棉被。

那声响让人牙根发酸。

楚囚只错愕了下,毕竟是少年,很快重新振气发声道:“滚!”

屋里的苏落落面容忽然迅速地苍老下去,那些皱纹在她脸上一下加深了,秋菊落英般地纷纷凋落。

她的袖子在抖,因为她的手在抖。她低哑的嗓音也开始抖:“是硕鼠!”

她扬起喉咙就待喊:“小囚!”

可华年的手罩了上去,罩住了她那只发抖的手。

她急急地看向华年:“是‘硕鼠门’,你不知道,这孩子他爹当年得罪过他们。如果不是他死了,他们总有一天要咬死他的。他曾对我说过,他一生大敌,最可怕的就是这‘硕鼠门’了。我都不知杀他的凶手倒底是不是他们。只记得,他时常做梦都梦到他们,梦醒后就恶心,因为他会在梦中呕吐,一枕斑斓地吐。”

那回忆惊起她的恐惧来。

“我们躲出来,一大半也是为了躲他们。你快带了孩子走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——我这一生,总该保全下两个男人吧?


(字数限制)

G. 女主叫落落的穿越小说

没看过推荐《女尊之当时明月在》

H. 落落一共写了那几本小说

书有三本:
1。《年华是无效信》(长篇小说)
2。《那些生命中温暖而美好的事情》(短篇集,包括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、《忙音--如果声音不记得番外篇》、《当绿》、
《成功的错位
》、《夏日终年
》、《捉影捕风
》、《你遇见谁
》、《是梦境与我为邻
》、《开往冬天的火车》)
3。《尘埃星球》
其余的短篇小说还包括:
《花是》
《听暖》
《飞鸟声》
《换手》
《沿绿光逃跑》
《蝉时雨》
《是非星球》
《线香花火》
《天体观测》
《有氧亲吻》
《樱花前线》
《远路云》
正在连载中的有:
1。《零纪年》(与丁冰合作,连载于漫友漫画100)
2。《不让喧嚣着地》
3。《全宇宙至此剧终》

I. 寻一本古代言情小说

寻龙记 凤囚凰 东宫 美人殇 春秋大梦……

J. 落落写的小说哪几本好看啊

《如果声音不记得》(成名作呢。。)
《当绿》
《开往冬天的火车》(看到内哭的一篇。。)
《你容遇见谁》(丁冰大人画的漫画超级赞。。)
《沿绿光逃跑》(依然看到哭。。)
《花是》(改编自绿川幸的漫画《花之迹》)
《听暖》(改编自绿川幸的漫画《体温的碎片》)
《成功的错位》
《线香花火》(继续的温情路线,不变的好看与感动)
《天体观测》(《线香花火》的番外,最爱的秋大人~!)
《星愿摩天轮》(《天体观测》的番外,秋大人出场好多^
^)
《飞鸟声》(兄妹之间的感情,非常感人)
《蝉时雨》(好看的校园文,而且是所谓的四角恋么。。)
《silent
all
these
years——写在《年华是无效信》完结之后》
《远路云》
《夏日终年》
《捉影
捕风》(出乎意料的情节,却如此悲伤。。)

声明:本文是由会员韩春在2023-06-25 10:22:32发布,如若转载,请注明本文地址:https://www.pixivzhan.com/xuanhuan/326329.html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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